夏洛药

花儿想,他好像一朵花。

【蒙克】复写

-阿蒙X克莱恩,OOC,HE

-特别特别狗血,补档 ,觉得雷请不要点进来

-可以看做奥丁的圆盘的结局,阅读顺序依次为奥丁的圆盘-给贝克兰德一位先生的信-复写。不看也完全不影响情节,概括来说就是阿蒙为了源堡杀了小克然后他后悔了。
 
 
 
“因为魔鬼在你出生的那天死了,所以你不必通过地狱去见天使。”
 
 
克莱恩吃完面前的最后一口冰淇淋,坐在他对面的阿蒙站起来,向他伸出手:“去洗澡吧。”

克莱恩顺从地握住他的手,跟着他走进浴室。
 

阿蒙调好水温,把克莱恩轻轻放进浴缸里。占卜家肤色偏白,修长的身体上覆盖着薄薄的肌肉,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显出几分别样的味道。他安静地靠着浴缸侧壁,湿漉漉的眼神专注地望向阿蒙,额发划下几滴沾染泡沫的热水。阿蒙在水珠落进克莱恩眸子前抹去了它,对方因祂的动作眯起眼睛。阿蒙笑了,嘴角弯起并不开怀的弧度。
 

这是阿蒙召唤出的第四个克莱恩的历史投影。经历漫长的等待后,阿蒙终于意识到克莱恩也许真的消失了。祂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又觉得可以做些什么,于是利用克莱恩留下的“蠕动的饥饿”放牧了一位古代学者。

阿蒙拉出的第一个克莱恩投影相当让祂满意。只有序列三的愚者先生鲜活得不像一个虚影,他会挑剔当天的甜品,收集很多没用的玩意,讲属于古老地球的故事。他像每一个服从主人的历史投影一样,对阿蒙有着天生的信赖和依恋,尽管有些时候他也会和这位天使之王斗嘴。

利用蠕动的饥饿拉来的虚影并不能持续太久,但阿蒙可以欺诈“规则”,第一个克莱恩陪伴祂度过了四个月的时光。他是在一个下午消失的。占卜家挑衅完天使之王后,和往常一样从祂背后烛台的火焰里出现,只不过他没能落到地上。火舌扭曲他的身体,纸片般单薄的历史投影碎成亮色的余烬。

阿蒙记得他消失前的样子,茫然,困顿,双手刚要去触碰祂的肩。祂几乎忘记这个克莱恩只是历史投影了,不期而然的变故让祂无措了一瞬。但渎神者告诉自己不必介意,祂可以拉出千千万万个这样的愚者先生,直到祂看见第二个克莱恩。
 

世界和祂开了个玩笑。

总是欺诈规则的人,规则也会愚弄祂。

第二个克莱恩和阿蒙聊天,一起用餐,晚上抱着祂入睡。他保留了克莱恩所有的小习惯,笑起来依旧好看,却不再有自我意识了。他是一个完全附属于阿蒙的历史投影。

属于克莱恩的一切在渐渐消失,无可挽回。就像一本复写本,第一页总是再清晰不过,连纸页的凹陷处熠熠发亮,再往后却越来越模糊,直到某一页连零星印迹都没有留下,仿佛从未有人在这里书写过任何东西。

阿蒙无法逆转或是延缓这种变化,这本复写本的原版早被祂弄丢了,抬起手抓住的仅有记忆里难以拼凑的残骸。祂只能怀着庆幸又恐惧的心情继续这个残忍的游戏。
 

第三个历史投影除了外形以外,已经没有任何和克莱恩相似的地方了,好在他还可以和阿蒙进行一些简单的对话,这让渎神者不至于完全失望。

第四个克莱恩,也就是现在祂怀里的这个,大概是因为灵性即将耗尽,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是怯懦的。他不会说话,不会微笑,唯一会做的就是服从阿蒙的命令。

他的一切都让阿蒙产生粉碎他的想法。祂无法接受曾经的愚者先生以这样的方式存在。但当属于克莱恩的褐色眸子专注而顺从地望向祂时,祂体会到了一种类似于认命的心情,那是他遗留的破碎痕迹。

祂小心照料着偷来的克莱恩,希望能延长哪怕一点点他存在的时间,因为也许下一个召唤出的历史投影只是个躯壳,或者连下一个都不会有。
祂不愿意也不敢去翻开复写本的下一页。

仿佛是能够感觉到自己随时会消失,第四个克莱恩只有蜷起身子躺在阿蒙的臂弯里才能入睡。

阿蒙抱着怀里熟悉又陌生的身体,手指隔着睡衣,抚过珠子般脊柱的脆弱连结,一下,又一下。克莱恩是摇摇欲坠的纸牌城堡,阿蒙是擒纵叉老化的钟表。他们被一根看不见的细线连着,没有人知道谁会先引来崩塌。渎神者试探着把鼻尖埋在克莱恩的鬓角,祂想,也许在一切发生前,故事就已经和结局定好契约,所有的挣扎都不能动摇其分毫。

这个克莱恩快要消失了,祂知道的。

绝望而畅快的情绪淹没了祂,那根线被扯断了,突如其来。祂不想再考虑那么多,不想再为以后担惊受怕,他要毁了这本束缚祂的复写本。

克莱恩没有挣扎,甚至连一丝抗拒都没有,只是用那样安静到近乎纵容的目光注视着阿蒙。

阿蒙突然觉得后悔又无助,祂低头亲吻克莱恩,嘴唇徒劳地落在空气里。

第四个克莱恩变成了夜幕下的光点。
 




阿蒙颤抖着从虚空中抓握,在触到人的体温的时候,他几乎是欣喜的。下一页不是空白。

第五个克莱恩对祂眨了眨眼睛:“阿蒙阁下,为什么你会在我家?”

欺诈之神松开历史投影的手,祂换上标志性的恶劣笑容:“你是谁?”

“克莱恩.莫雷蒂,格尔曼.斯帕罗,或者说,货真价实的,愚者。”克莱恩熟练地拿起一侧的靠枕垫在自己后腰,摆出舒适的姿态:“你不会真的以为身为序列1并且掌握源堡的我会那么简单地被杀死?”

克莱恩从阿蒙的沉默中尝到了恶作剧的快感,他甚至刻意催动了源堡。灰色雾气中,巨大的城堡巍然而立,高耸廊柱之间的大门第一次对阿蒙完全敞开。克莱恩颇有兴致地看向渎神者,似乎在期待祂的下一步动作。

阿蒙抚过单片眼镜边缘:“愚者先生,你已经拥有神明的位格,我不会踏入这个明显的陷阱。”

“也许这不是一个陷阱?也许我只是一时轻敌?也许这是对我的猜测的一个检验?”

“那么,你得到了什么结果?”

“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继续这些永无止境的讨论呢?”

“你说得对。”阿蒙笑出声来:“我们还有没做完的事。”
 
 

克莱恩躺在被阿蒙占领了两年的大床上懊悔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。

阿蒙从背后抱住他,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的后颈:“你为什么要回来?”

“因为我在源堡的真实视野里看见了你,看见你对我的历史投影做的事情。” 

阿蒙好像并不满意这个回答,祂把头搁在克莱恩的肩窝,吐息拂动他的发梢:“这些有可能都是假象,是我引诱你出现的圈套。毕竟我为了狩猎帕列斯足足等待一千多年,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。”

克莱恩发出一声很轻的气音,像是在笑:“我还看见了你给我写的信。”

“那都是些没有意义的话……”

“大多数时候人们说些无意义的东西是为了让对方明白他们没说的。”

“我不是人,我是欺诈之神。”阿蒙弯起嘴角,抱紧怀里的人。

“那也没什么,愚者总会犯些错误。”克莱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,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支起身子看向时天使:“我记得你在信里承诺,我回来后你就会离开我家。”

“我刚刚说了,我是欺诈之神。”阿蒙把克莱恩连同被子一起重新拢进怀里,额头抵上克莱恩的。

“而且,贼不走空。”
 


写在后面:

开头那句话出自纪伯伦《沙与沫》。

前几天这篇和另一篇一起被屏了,当时写得也不太满意,就想着正好稍微改一下。但最近有点忙,今天才有空修文补档,修完还是觉得有点别扭,大家随便看看XD



评论(38)

热度(1609)

  1. 共8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